Douze【自然醒】

Der Meteor ist die Seele der Freiheit.

北凉世子殿下的回忆

  题记:母亲骨中的血肉,令人如此的难断,长达那么久的分离,我是多么想拥抱你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未知


原著向


———前文———


   及冠那日,徐凤年在大雪中跪了两个时辰,他看着眼前的母亲“母亲,母亲,我好想你” 


  在徐凤年的心中他娘亲一直是这世间最温柔的存在,唯独一次,他娘亲罚了他,竟还是因为一个女俾。


 说来也是,世子殿下只准许两个人罚他,一个是他娘亲,一个是他师傅。他娘亲会拿着戒尺罚他站墙角,他师傅会用清葫芦瓢砸他脑袋,至于他姐….那是另一回事了。

  

  {大柱国真是窝囊,至少在家里}


———正文———


      那一年,刚授予大柱国称号的人屠,隔天便再被封王,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的臣子极致。所以那一年青牛道上车马如龙,千乘万乘赴北凉。


   徐凤年才几岁大,刚刚跟着娘亲读书识字,调皮顽劣。

    喜穿素洁白衣的王妃似乎大病了一场,大病初愈便带着贴身女婢以及年幼儿子去散心游玩。


   那名女婢偷偷追随着她离开那座埋了二十万柄剑的坟墓,悄悄追随着她去了贫瘠荒凉的辽东锦州,与徐家一同经历了壮怀激烈的春秋乱战。 

    

    女婢终年脸上覆青铜面甲,在山上饮水时,摘下了面甲。无意中被小世子看到,吓得他哇哇大哭。


     从不打骂只会宠溺爱子的王妃下山后,竟然责罚小世子双手提两本厚重圣人典籍,在一面墙根下站立,不许吃饭。 


   世子殿下还小的很

    

    重新覆上面甲的女婢偷偷带了食盒,去探望被罚站的小世子,却被双手发麻一肚子怨恨的小家伙踢了一脚,更惹得王妃真正生气起来。


    年幼世子只觉得委屈,觉得娘亲再也不心疼他了,独自哭得撕心裂肺。 

    

   女婢默默跪于一旁,陪着面壁思过的小家伙从号啕大哭,到沙哑抽泣,再到无力哽咽。 


    懵懂无知的世子双手渐渐失去知觉,又不知到错在哪里。但娘亲说不许吃饭,他便不去吃饭。


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倒是真心符合世子殿下的作为,狞倔的狠。

    

   后来,世子殿下的小胳膊根本提不起书籍,便头顶着一本,嘴巴咬着一本,那模样,倔强得让人心酸。然后昏厥过去。再后来他爹问他为什么不放下。


  “娘没让”


    在床榻上醒来,娘亲坐在床头,小世子殿下看见了娘亲复又哭出来,眼泪和鼻涕一同冒出来。他娘亲看着心痛却又不得不给小世子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惩罚,于是和那年还只是个稚嫩孩童的世子说起了覆甲女婢的故事。 



   「小世子这才知道这位不像女婢更像他姑姑的长辈,与娘亲一起长大。如此算来还是他的姑姑。


    姑姑为了从一个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,不惜与一个大恶人打斗了一场,面容被整整一十八剑慢慢毁去。


      娘亲说他这个姑姑年轻的时候,容颜英气,有无数剑道俊彦都死心塌地爱慕相思的。这些年行军打仗,这个姑姑更是负伤无数,便是赵长陵这些大英雄都佩服。」


  听了这些,世子殿下才渐渐放下了心中的委屈和气愤。

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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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凤年,娘没有打过你,不知道这样对不对。但你的所做,实在不是这2十几记戒尺便可以偿还的”她将小小的世子殿下拥在怀里,抱了很久。


—————


后来,小世子便亲自去摘了一捧桑葚,递交给姑姑。 


    那一年。徐字王旗下,覆甲女婢单膝跪地,接过一捧桑葚。

  

   那孩子帮她擦去眼角泪水,柔声说道:“姑姑,别戴面甲了。谁说你不好看,凤年就打他们的嘴巴!现在凤年还小,就算打不过,等有力气了,肯定要跟他们打架的!喏,这是我摘来的,姑姑不哭,吃桑葚。” 


眼泪还同多年后一般,拭不干净。


————后记————


「岁月静好,浅笑安然。打开记忆的闸门,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时光,仿佛又见到你送给我的那盆清香茉莉,在细雨潇潇的夜晚,所呈现出来的洁净和楚楚动人。以前的过往总是在记忆深处,以固有的姿态,以从未稍离的执着提醒我,生命中有一种存在,叫以前。


    以前,多么美好,娘亲,是凤年的错,是凤年没有保护好娘亲。


   “娘亲,凤年想您了。”


  一滴泪落下来,却被风擦掉。


  “不是凤年的错”」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【end】


此篇献给烽火戏诸侯笔下人物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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